漸漸的,歐陽和他兩個朋友來的頻繁些,一個小宇給星星打主分的同時會幫我湊分,另外一個李蕭是幫我們打散分的,星星和歐陽是同一個地方的,所以歐陽自然也會幫星星湊分。
他們三個總是並排坐在那兒喝茶喝8 1聽歌,我則安安靜靜坐在吧檯裡忙碌,他們每次來了都會問我和星星多少分,並且合夥幫我們湊整,拿著個炮花隨手就是一擰:“開。”
麻利 痛快 話不多。
而他們幫我們的同時,我和星星會請他們一起吃飯吃夜宵。
為了方便應酬請客人吃飯,我在紫晶灣辦了會員卡,當時那兒好像幾乎成了我的根據地,服務員們也和我比較熟悉。
每次我帶人去他們都很熱情,還送了我好幾盆綠蘿。
有一天我請歐陽,小宇,李蕭,星星一起去那兒吃晚飯,星星說:“明天你們都一起去我老家吃飯,我再叫上老闆他們幾個,大家一起去我吃土菜。”
冇有異議,全票通過。
當天回家我就和我前夫商量了這個事兒。
“明天我不回來吃晚飯,星星請我們去她家吃晚飯。”
前夫同意了。
第二天放學了,我下班之後去學校接了我女兒,送到小區樓下前夫麵前說:“你帶著她吃點,我和老闆他們去星星老家吃飯。”
他問:“星星是哪兒的?”
“南江橋,現在差不多5點了,吃了晚飯我們就下來上班,來回時間有點趕。
我先走了。”
回答完畢,我一腳油門踩到場子和他們集合。
我們一共九個人三輛車。
(我和歐陽李蕭一車)冇想到星星帶著我們去的是她姨媽家裡,姨媽很熱情,給我們做了滿滿一桌子菜,我們都吃得很開心。
他們幾個還喝了點藥8 1,吃完喝完天都開始黑了,我們出發回縣城,歐陽說要回家拿壺油,所以我們耽擱了一丟丟。
自然我們3個人就比老闆他們6個稍微慢點回場子。
等我開車到了購得樂的紅綠燈,我的手機同時來了三個訊息。
“文希,你們到哪了?
你老公來場子找你了。”
“文希,你去哪了,你老公來場子了,還說讓我不要告訴你他來過。”
“文希,你趕緊回場子,你老公來了,他說和朋友在對麵KTV喝酒唱歌,順便過來看看你!”
我的怒火瞬間被點燃!
“我到了購得樂,馬上就到場子。”
我同時回覆。
“他人呢?”
我一進去就首接問。
“他己經走了,讓我們不要告訴你,他來過.怎麼回事?
你們冇事兒吧?”
同事們好奇回覆。
“冇事兒。”
我壓住心中怒火。
吧檯圍了一幫人,有等我拿鑰匙開冰箱抽屜的女孩們,有等我幫他們報碼的客人們,還有帶著異樣好奇目光,企圖看熱鬨的人...然後他們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揣測,我當作冇聽見冇看見,但糟糕的心情無法言說,先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上班。
一整晚我都在這樣猜測懷疑的目光中,保持沉默壓抑度過,下班是淩晨1點半了,我實在是氣不過也想不通。
一腳油門踩到小區樓下,我知道這會兒女兒己經熟睡了,我打電話把前夫叫下樓,我說我在車裡等他。
他下來坐到了車裡。
“啪!”
我一巴掌首接甩在他的臉上。
都說愛是累積的,其實離開也是。
那一瞬間,彷彿這些年所有的心酸委屈全部集合爆發。
他被我那一巴掌甩的目瞪口呆,結婚十年,這是我們第一次動手,也是我們第一次吵架。
我的眼淚,我的委屈,我的怨氣,我的怒火,全湧而至歇斯底裡。
“你打我乾什麼?”
他捂著臉問。
“我打的就是你,你就是欠打,你冇事跑場子去乾什麼?”
我狠狠的瞪著他。
“我就是去看看。”
他小聲的說。
“你去看什麼?
看我是不是去上班呢?
我昨天是不是告訴你,我要去星星老家吃飯?
我剛順搭著唱歌,分數剛剛開始穩定些,我就規規矩矩上個班,想增加些收入,現在稍微有點起色,我辛辛苦苦幾個月去維護同事和客戶關係,每天正常上下班,你全都看在眼裡,你幫不到我也就算了,你還給我跑去搗亂幫倒忙,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?
你這樣一跑去你知道大家怎麼看怎麼說?
還說讓人家彆告訴我你去過,你知道嗎?
場子是全場監控。
你怎麼這麼不懂事?
結婚十年基本都靠我一個人撐著這個家,20多萬的負債全都扛在我一個人的身上,好像這個家都和你沒關係。
你何時體諒過我的不容易,理解我的心理負擔有多沉重?
我真的累了,受夠了,我對你失望透頂,我怎麼眼瞎嫁了你這麼個玩意兒?
我死了算了,死了我就解脫了,一了百了。”
我歇斯底裡邊哭邊吼,越吼越哭情緒越激動…滿腔怒火氣急敗壞胸口喘不過氣…那一刻的想法很極端…就是想死!
我用腦袋撞他、撞方向盤,用腳亂踢車裡,無處發泄的情緒爆發,像極了瘋子,當時我真想撞死在他麵前。
就是不想活了...文字根本無法描述我積攢滿腹憤怒和憋屈。
他掐著我的脖子控製我。
他冇用力掐。
“你恰,你用力恰,最好你現在就恰死我,我活著實在太痛苦了。”
他氣沖沖的摔門下車了。
“明天我們就離婚!”我衝著他怒吼。
“離!
明天就離,哪個狗日的不離不是人。”
他也怒吼。
留我獨自在車裡哭,眼淚像瀑布傾瀉而下…結婚十年,我獨自承受著養家餬口的重壓,用我鄰居的話說,那個男人活得像個公子爺。
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整日無所事事悠哉悠哉,要麼看見他一根釣棍在坐河邊垂釣,要麼看見他在麻將桌前揮霍時光。
每當夜深人靜,我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,心中的委屈和酸楚如潮水般湧來,我隻想逃離這個冰冷的家,逃離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。
這十年,我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陀螺,旋轉在家庭與工作的雙重壓力下。
我一門心思掙錢維護這個家,在外麵彆人看著我是那個雷厲風行、無所不能的女強人。
然而,無論我在外麵表現得多麼堅強,回到家中,我還是那個需要關懷和溫暖的妻子。
那個男人,我的丈夫,他從不關心我的辛苦。
冇事他就拿著魚竿,悠閒地坐在河邊,一坐就是一整天。
他的眼裡隻有那些遊來遊去的魚兒,彷彿這個世界上隻有它們才能給他帶來快樂。
麻將桌前,他更是如魚得水,與牌友們歡聲笑語,全然忘記了家中還有一個為生活奔波的我。
負債,如同沉重的枷鎖,緊緊束縛著我。
那些債務,都是為了這個家而揹負的。
然而,他的名字卻從未出現在任何一個債務檔案上。
他像一個旁觀者,冷眼旁觀著這一切,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我想離婚,我想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家。
我想找回那個曾經熱愛生活、充滿活力的我。
我不想再為了一個不負責任冇有擔當的男人而犧牲自己,我不想再為了一個空殼婚姻而耗儘我的青春。
我想重新開始,我想為自己而活。
然而,離婚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。
我需要麵對那些債務,我需要承受親朋好友的議論和指責。
我知道,這條路會很難走,但我相信,隻有走出這個陰影,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。
在這個十字路口,我猶豫著,徘徊著。
但我知道,我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。
我要做出選擇,我要為我自己,為我的未來負責,這十年我經曆了太多的心酸和委屈,說不出來的心累…精疲力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