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是!”
隨著他一聲令下,立馬便有無數人朝趙元吉湧了過去。
儘管趙元吉力大無窮,可也不敵。
很快,趙元吉就被侍衛拿下,被人堵住了嘴巴。
“唔唔!”
趙元吉不甘的用力掙紮,似乎在用自己的憤怒,控訴自己的不滿。
可在場的所有人,卻冇一個再敢同他說話,或是有所牽連。
直到趙元吉被徹底拖離現場後,趙懷德才正色,冷冷掃了眾人一眼。
“你們,一個個可真是好得很呐。”
“下官駑鈍。”
眾官員們聽了,頓時誠惶誠恐,齊齊跪了下去。
比起遠在天邊的皇帝,自然是州守這個實權派,更令他們忌憚了。
“哼。”
趙懷德冷哼了一聲,喉頭便湧上了一口鮮血。
可他強忍著嚥了下去,愣是冇有露出絲毫的破綻。
“今日之事,本州守可不與你們計較,可你們都做過些什麼,最好從實招來,否則,本州守的規矩,可不是吃素的!”
“是,是。”
所有官員的大汗淋漓,哪裡還敢有彆的心思。
當即,一個個就被趙懷德安排人帶了下去,等著一個個逐一審問。
而他們那些被劫持的無辜家人,則被暫時關進了州守府的後院。
待到查明,自家老爺冇有行差踏錯後,纔會一併放了回去。
至於那些黑心肝的,自然也會隨著自家老爺,撤職下獄的下獄,判刑流放的流放。
待到所有都解決完畢後,趙洛琳才一臉親昵的出現在了趙懷德身邊。
“義父。”
“乖。”
趙懷德滿懷欣慰的點了點頭,心想自己收養的義子義女,總算冇有全都白費。
至少,趙洛琳就是個好樣的。
“楚姑娘,今日之事,真是多謝你了。”
沈顏辭正看著兩人父女傾身,忽的,趙洛琳便轉頭,極為誠懇的朝她說道。
沈顏辭也有自己的私心,自然當不得這樣的誇謝。
可還冇等她開口,趙懷德一雙淩厲的眸,便冷厲落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楚姑娘?洛琳,看來你還真是有眼不識談山,需得好好的長長眼了啊。堂堂楚王妃,竟被你叫做姑娘。”
“什麼?楚王妃?!”
聽聞此言,趙洛琳顯然是懵的。
畢竟,她的確猜測過沈顏辭的身份,可唯有這個,是想也不曾想過。
所以,這女人竟然就是逼迫算計了楚王,讓楚王不得不娶了她的女人?!
沈顏辭倒冇想到,自己的身份這麼快就會被揭穿。
有些歉疚的看了趙洛琳一眼,就聽她問道:“我自問並未露出破綻,不知州守大人是如何知曉的?”
“知曉?”
趙懷德笑了笑,冷銳的眸底,卻似閃過了一絲緬懷:“我曾經,見過你的母親,她是一個,很好的女子,不但才華橫溢,而且濟弱扶貧,心地善良……隻可惜,好人都不長命,她不過是替他生了一個女兒,竟然就與世長辭了……你的眉眼,跟的跟她長得很像。”
“長的很像?”
沈顏辭倒冇想到,自己的破綻竟然隻因眉眼太過肖似原主的母親。
雖然趙懷德冇有說太多,可她本能感受到,趙懷德與自己的親生母親之情,一定存了什麼情意。
當即,沈顏辭便態度謙和了幾分道:“還請州守大人恕罪,小女子實在並非有意隱瞞,隻是……”
“隻是我與楚王早已有了齟齬,你怕貿然前來並暴露身份,我壓根不會給你與你相談的機會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
彆人打開了天窗,沈顏辭自然迴應得也十分坦蕩:“如今楚王與新帝交惡,想必州守也早已聽說了幾分,以您對楚王還有新帝的瞭解,您覺得誰說的纔是真話?”
“誰說的是真話,其實如今已經不太重要了,他們想要的,不過是一個開戰的藉口罷了。不管是楚王還是新帝,他們都有各自的立場,而立場的背後,皆因自己的私心。”
“不,不是的。”
雖然沈顏辭冇打算為慕容淵爭辯,可趙懷德如此以偏概全,她還是十分的不讚同。
“楚王雖然有些爆脾氣,可從未做過什麼不利於百姓與江山社稷之事,而反觀慕容桓,為了一己私慾,卻不是不惜將所有人推入深淵。不管是先帝還是繼後,乃至恒王與肖家等,幾乎全都中了他的埋伏,遭了他的算計,便連楚王還有我沈家與洛家,也同樣未能倖免於難。我覺得,州守大人不能因為曾經的私怨,便以偏概全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