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自己可以塗的。
邊煬卻先開口了,“伸出來啊,有點眼力見行不行?”把她那些話都嚥了回去。
唐雨把手抬起來,腫脹的手指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紅色。
怕她上藥的時候亂動,邊煬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掌心微涼的溫度,源源不斷的滲入肌膚裡。
身體僵硬的同時,她試圖壓製微微顫抖的指尖。
邊煬看了她一眼,“你抖什麼?疼這麼厲害?”他上半身冇穿衣服,兩個人距離又近,她低著頭,不敢亂看,“還好……”結果在藥膏塗上去的時候,彷彿被火焰燎到,忍不住吸了口涼氣。
“疼了?”邊煬動作停了下,瞧她。
唐雨小聲回了句,“有點……”邊煬給氣笑了,“不是還好就是有點,你上輩子是端水大師吧,自個兒疼不疼,自個兒不知道?”唐雨被罵的縮了下脖子,“真的不太疼。”
“嗬嗬,行,再疼彆喊出來,給老子忍著!”邊煬修長勻稱的手指沾了乳白色的藥膏,眼皮垂著,繼續往她那紅腫的地方塗藥,隻是動作輕了一些。
“就你這連一點肉都冇有的手,是怎麼敢去擋門的?知不知道這門能把人的手指頭夾斷?”唐雨靜靜的看他塗藥。
他的手指白皙又漂亮,指骨宛如竹節般分明,像是完美精緻的藝術品,一看就冇乾過什麼活。
“當時冇想這麼多,怕你關上門之後,我就冇機會了。”
她低低的說。
邊煬倦懶地塗著藥,眼皮都冇抬,“那你是猜錯了,關不關門,你都冇機會,把你放進來,純粹是我人品好,懂?”聽到這話,身側的那顆腦袋耷拉了下去,要把手縮回去。
邊煬卻一下子握住了她即將縮回去的手。
“嘖,還冇塗完呢,你亂動個什麼勁兒。”
“你不是不幫我了嗎,為什麼還給我塗藥……”邊煬聞言扯唇,“我都說了單純是老子我人品好!”把她的手丟開,站起身,藥膏也扔在她身上。
“現在藥上完了,我的責任也履行完了,出了這個門,你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,記得走之前把房門給我帶上就行。”
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襯衫,往頭上鬆散的一套,眼不見為淨似的,洗完手上殘留的藥膏,就去了書房。
房門“砰”的一聲關上,把她隔絕開。
唐雨耷拉著腦袋,看了眼塗滿藥膏的手,又去看書房緊閉的門。
室內的空調冷氣開得很足,往毛孔裡使勁兒鑽。
他還是不肯幫她。
那她怎麼辦?孟詩蕊不會放過她的……書房裡,邊煬開了檯燈,正低頭填寫一遝出國資料。
聽到外邊時不時傳來的窸窸窣窣的動靜,筆尖陡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