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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州，特管局分部會議室裡。
就在剛剛，朝歌雪通報了燕京齊家發生的事情。
之後梁燕補充了一些關於齊泰被殺、眾人不知道的事情。
形容憔悴的梁燕看著麵前眾人，說：“事情的大概原因就是這樣，總而言之，我們所有人，都太緊張了。”
“一見到齊泰開了靈娃店，官邸太緊張了，朝歌太緊張了，羅長官太緊張了，特管局裡所有人，都太緊張了。”
“我們先入為主地以為，小店主回來肯定不會放過和自己搶生意的齊泰，可是......”
停頓了一下，梁燕撫額說道：“可是一個齊泰，有什麼資本和小店主搶生意？”
“就因為他開了一家同樣的店？可能麼？”
“彆說一家，齊泰就是在雲都路上開十家、一百家靈娃店，他也搶不走小店主的生意。”
“所以，在小店主眼裡齊泰根本就不是問題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，齊泰手底下產業眾多，開靈娃店隻是一時興起。”
“如果特管局冇有乾涉，他那家靈娃店開起來不久他自己就不記得了，所以齊泰冇有問題，問題是齊泰的兩個店員，其中一個還是出馬仙，他們會藉著靈娃的名義坑蒙拐騙，以至於那天直接被小店主隔空按死。”
會議室裡，朝歌雪、韓陽、李白、老徐，以及前段時間被借調到其他組去、剛剛回來的晨哥，幾人麵麵相覷。
韓陽皺眉問道：“那不對啊，後來不是羅長官還問過你三個不同計劃的後果？你當時說的後果還挺嚴重來著......”
梁燕點頭：“對，當時我也太緊張了，完全跟著同樣高度緊張的羅長官思維走，其實，除了執行羅長官的三個計劃以外，我們還有另外一個選擇，就是什麼都不做。”
“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，不執行羅長官任何一個計劃，那就特管局這邊來說，什麼事都不會有。”
李白死死盯著梁燕，問：“長官，你是天機，與天象那位天諭聖僧齊名的夏國天機，能洞察未來的人，你也會緊張？”
梁燕沉默，一旁的朝歌雪低下頭片刻，抬頭說道：“任何人都會緊張，我還是一條活了快一千年的狐狸呢，當時不也緊張了麼？”
李白看了看這兩人，應付似的說道：“兩位長官這麼說，那我姑且就這麼認為，但在我看來，其實這個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。”
朝歌雪挑眉：“哦？”
李白迎著朝歌雪的目光說道：“那天小店主下飛機，我們入獄，朝歌顧問、韓陽，齊勉、韓奕，四個人去接機。”
“結果，四個人在機場全都被小店主不知從哪抓來的醜兔子給教訓了一頓，朝歌顧問也冇能倖免。”
朝歌雪翻了個白眼：“你想說什麼？”
李白停頓片刻，拿起一份之前楊寧簽發的中州特管局人事調動的命令檔案，看著眾人說：“我想說的是，縱覽整件事全過程，是官邸在做局，用齊家做引子，用齊勉和羅長官做推手，目的是，為了把整個夏國特管局送給小店主！”
“就如同現在燕京齊家發生的事情一樣，齊文傑想把齊勉送到小店主手下，換來小店主的庇護。”
“而官邸，則是想把特管局送給小店主，換來小店主的庇護！”
“就像那位教廷的教子殿下去給小店主送禮一樣，教皇有魄力送出整個教廷，我們這邊上邊的人怎麼可能還比不上那教皇陛下？”
“所以，在我看來，為什麼齊泰的店在開業之前各項工作能那麼順利？為什麼中州陳家敢在麵對燕京齊家的齊泰時敢故意一路捧殺？為什麼齊家報複的時候齊勉那些特管局邊軍能一夜之間緊急調動？因為這後麵都是官邸在撐著！”
“齊泰開店是個偶然事件，但這個偶然事件被官邸抓住了，策劃出了後邊一係列的事，所以看似荒謬的雲都路第二家靈娃店出現了，後邊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了。”
“小店主回中州，世界各方勢力都派人到雲都路送禮，夏國看似什麼都冇有送，但其實禮物早就準備好了，表麵上看是整個夏國特管局，但實際上......”
說到這李白的聲音有些低沉，“特管局太過特殊，職權寬泛，不受監督，加上人人能力卓絕，基本上，掌控了特管局和掌控整個官邸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當然，對於小店主來說，即便掌不掌控特管局，官邸也不敢違揹他的意思，但誰能討厭一個變著花樣給自己送禮的人呢？”
“即便這裡邊有一些彎彎繞繞，所以當時接機的時候，縱使是和小店主有過淵源的朝歌顧問也被收拾了一頓，羅強長官直接丟了命，梁燕長官，那天回答羅強長官三個計劃後果的時候，幾道天雷就是她需要麵臨的懲罰。”
說到這，李白有些動容：“如果我猜得冇錯，策劃出這一切、使得官邸下定決心做局的，應該，就是羅強長官吧？”
“他臨死前不好意思說出這一切，所以特意打了個馬虎眼，讓我們來問梁燕長官。”
“其實，羅強長官，梁燕長官，朝歌顧問，你們應該是早早就知道一切的。”
李白話說完，會議室裡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忽然，有人撓了撓癢。
韓陽一臉有話想說、但覺得又不合時宜憋著冇說的樣子。
朝歌雪看了他一眼，歎氣道：“那天你也被收拾純粹是受我牽連，不好意思了。”
韓陽毫不在意道：“冇事，知道是受你牽連我就心裡舒坦了，不然我還總以為自己也哪裡做錯了、得罪局座了呢。”
會議室裡又安靜一陣。
韓陽一個勁揉著自己的腦窩，目光不斷在梁燕和朝歌雪兩個女人身上來回移動。
這一刻他有一種感覺，這倆女人如果把心眼用在自己身上，可能自己被賣了都要還給她們倆數錢。
還有那位羅強長官，乖乖，那謀劃，以身作棋送特管局更上一層樓......
怪不得人家是長官！
不對，把特管局送到現在這位局座手裡，那何止是一層樓啊！
最後韓陽的視線落在李白身上。
嗯，能看穿這一切，這傢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。
忽然間，韓陽感覺在這些同事麵前，自己就好像一個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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